“你想去烧烤吗？”张任锐放下手机，垂着头任对方拨自己的头发，“不过有点儿远，差不多出县城，咱们得去租电驴，而且要早起买菜，他们那里的菜既贵又不新鲜。”
宁则拿远吹风筒，一手拨开他的发帘，让他抬起头，看着他的脸答:“那去呗，你是地头蛇嘛，明天的安排听你的。”
张任锐看着宁则，喉结滚动了一下，“明天听我的……那，现在也听我的吗？”
宁则不解地看着对方，眉头轻轻皱起。
张任锐捧着他的脸，嘴唇凑近了告诉他答案，又让他把答案直接咽进肚子里。
宁则被亲得有点儿懵，吹风筒脱手掉在床上，仍“呼呼”作响，他想去够却被张任锐抱着，想说嘴却被对方堵着。
张任锐倒是看出了他的担心，摸索几下关掉了吹风筒，隔着层衣服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宁则的肩胛骨。
宁则被放到翻起的被子上还在想，那个pdf我还没看呢……
……a bite……
一串钥匙的碰撞声吵醒了宁则，睁开眼，张任锐连鞋都换好了一看就是准备出门。
“怎么不叫我？”宁则披着被子，只露出一只手臂在包里翻找着。
“我见你没醒我就想我先去买菜再回来叫你。”
宁则快速地把选好的裤子套上，讥道:“你真好，钥匙不响就更好了。”
今天去烧烤，宁则当然不会穿裙子化妆戴假发然后去镀一层油烟，他的衣着耐脏且宽松，他头发短，都不需要像张任锐一样梳起来，只随意抓了两下就跟张任锐一起出门了。
宁则习惯性地牵着张任锐的手，和他一起去租车，一同进菜市，看他用方言跟摊贩讲价……
他们刚走出冷冻店的时候，宁则发现一个中年女人盯着他们，正想问是不是张任锐的熟人，女人便不见了。
估计明天张任锐回家，迎接他的将会是他妈妈对于他牵男人手的责问……想到这个，宁则却笑了，用力握了握张任锐的手，既然和他在一起，就别想遮遮掩掩的。
把食材放好，电动车载着两人驶向目的地，宁则迎着呼呼风声哼起了歌:“I just a sweet transvestite……”
“from transexual Transylvsnia……”张任锐与他和了一句。
一首《可爱的异装癖》还没唱完，宁则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那头的周阿姨问他:“阿则，什么时候到呀？”
“我29号才回。”
“是吗？我还以为你跟你妈一块儿回。”
“我妈？”
“对，你妈今天晚上就到了。”
“她不是说再过两天么？”他昨晚刚跟宁女士通电话来着，她怎么变得这么快？
“噢，今早来了个男的说是你爸，他还有门卡和钥匙，我跟你妈说了这事之后，她就说她马上回来。是不是你爸妈要复婚了阿则？我就说夫妻嘛有缘才会做夫妻，既然……”
宁则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周阿姨那带着欣慰的恭喜的话，他担心起自己的母亲来，以宁女士的性格和她对前夫和她爸的恨，他们敢随意进出她的屋子，她拿起刀都不稀奇。
事已至此，宁则再没了烧烤的心思，到了地方后，他跟张任锐明说:“我家里有事，12点半我得坐车回去。”
张任锐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称职地当好他的烧烤小弟，然后11点半载着他回宾馆收拾东西，又把他送到车站，最后一个人把车还了回家。
母亲在家里等着他，一脸失魂落魄，仿佛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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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要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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