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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蓝依开着车,在午后淡灿的阳光里,穿过阴凉。
心情有点好,也有点糟。
江逐年,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
明明一心在幕后帮她解决事端,处理麻烦。表面上,却总是恨不能把无情无耻发挥到极致?
或许,江逐年是有心在给她亮红灯吧。
萍水相逢的肉体关系,谁也别想先往心里迈一步。
理了理脑子里乱如麻的思路,白蓝依决定先把江逐年这个名字从脑中踢出去。
诚然,这个男人给力得就像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
无论是云雨之床,还是商场之巅。
但瑞士军刀首先是刀,要见血的呢。
白蓝依把思绪重新调转回来,却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安凌然到底想干什么啊?
如果真的是她买通保洁工给自己按的摄像头,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上次她把自己跟江逐年堵在房间门口的事儿,还不够她在江兆铭面前做文章的?
跳蚤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白蓝依把车停在中心二院的门口,
避开急诊室正门进去,以免再遇林娜。
今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急着办呢。
“真真,你朋友来了?”
坐在杨真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打扮朴素,面容憔悴,看起来应该是她的妈妈。
纵天大仇恨,祸不及家人,何况今天白蓝依也不是过来跟杨真吵架的。冲着杨妈妈微微一笑,她把医院门口随便买的一个果篮递上去。
“阿姨,你好。”
“哎呀,来就来了,还这么客气。”
杨真的妈妈就是一老实巴交的下岗女工,一辈子唯唯诺诺的,哪有被人送过礼的份儿。
这会儿有点受宠若惊,端着一篮子价值不菲的水果,坐立不是的。
“阿姨,麻烦您去洗一下吧。我跟杨真说几句话。”
杨妈妈离开房间,杨真这才警惕地躬了下背。也顾不得浑身的伤,让她痛得五官移位。
“白蓝依,你又来干什么?”
杨真的脸还肿着,眼睛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充血,还是因为方威的死让她真的很难受。
白蓝依宁愿相信是后者。因为在这世上,有爱的人就有软肋,有软肋的人,将永远处于谈判的下风。
“杨真,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白蓝依走到杨真面前。
“你昨天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杨真别过脸,如白蓝依所预料的,她并不打算那么轻易就配合自己。
“我能有什么意思?骂你就骂了呗。”
“杨真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在party上跟别人……”
白蓝依不想多说一句废话,可她单刀直入的态度却让杨真误以为是心虚了。
对方缓缓转过脸,用一双充满挑衅和得意的眼神,频频攻击着白蓝依。
“你白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敢做就别怕兜不住底子。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现在还想封我的嘴啊?”
“我只是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杨真,这些事你憋着也没用,痛快点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憋着没用?我偏就不想你白蓝依如愿,你糟心我就高兴,我憋死你!而你今天过来,不也就是想问问清楚,自己到底是被谁轮了么!我偏不告诉你!”
“开个价。”
“白蓝依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的钱我不稀罕。看你现在这幅落魄的样子,我比赚多少钱都开心!”
白蓝依可没有心情跟她扯皮撕逼。
能用钱解决的事,如果解决不掉——
啪一声,白蓝依将一只崭新的皮夹子丢在杨真的病床上。
迷彩真皮的花纹,一看就不是云绮的品味。
果然,杨真眼睛一亮,用尚未骨折的那只手猛扑上去就要抓。
然而论速度,哪里会是白蓝依的对手。
“这是我给方威买的,怎么会在你手里!还我!”
白蓝依捏着皮夹子在手,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角:“杨真,我知道你不稀罕钱。你又穷又漂亮又骄傲。哪怕是跟方威在一块也不完全是为了他的家境吧?一开始是源于嫉妒云绮,到后来,一不小心就真心喜欢他了?对么?”
“白蓝依你少给我废话!我用不着你来品头论足!”
杨真的眼睛更红了。
“可惜直到方威死了,你也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在方家父母的眼里,他们的准儿媳始终是云绮。而方威留下的那些东西,哪怕一只袜子,一根烟头,你也没有一点资格来收拾。”
说着,白蓝依饶有兴味地把玩着手里的皮夹子。同时,侧目睨向杨真。
“就连你亲手送他的礼物,也只能被我们阿绮当破烂一样丢出去!”
“白蓝依!”
杨真已是泪流满面,不顾自己断手断脚的困境,拼命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还给我,你把方威的东西还给我!”
“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白蓝依盯着她,目光如炬。
“我有方威所有的遗物,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把他的东西全都送给你。”
杨真哭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
当白蓝依把那只钱夹放在她满是绷带的手上时,她眼里闪动的光,让白蓝依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坏人。
若以爱的名义豁免一切,或许杨真,也挺值得同情的。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进了你的房间。”
平静下来的杨真,开始回忆说:“我只是听到了一个女人在打电话,她说已经搞定白蓝依了。那种熏香药物加在蜡烛里,最多一刻钟就能让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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