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们离开，女人都在哭泣，口齿不清地说自己命苦，孩子的命也苦。
“在医院刚做了检查，结果没完全出来，她女儿就去世了。”回到车上，姜珊说，“直接死因是贫血。”
我问，“什么原因的贫血？”
“对，直接，从血象和体征来看。”姜珊说，“她女儿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着高烧，据她说烧了有半个月。医院开始怀疑的是感染，经检查排除，同时发现有严重贫血。还没来得及输血，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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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说：“医院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找不到贫血的原因。他们怀疑过是手术操作不正规的问题，研究了半天发现不是，同时排除了肿瘤和血液系统疾病。”
“被附身了？”我猜测。
按照非人类科学研究的理论，人的精气与血液相依存。有些精怪附在人身上后会吸取人了血液来增长自己的精气，也能让自己和被附着的人更好地融合在一起。比如上次的项圈。警局终于求到一个专业学者进行研究，发现那些项圈上都被附上了鬼魂，用鬼魂的阴气养成精。项圈附到人身上后会先吸一部分精血让自己生长，导致了那些学生入院时的轻微贫血。
姜珊摇摇头：“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昨天我去看了尸体，没有东西附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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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精怪，也不会喜欢附在死了好几天的人身上，还是血气枯竭而死的那种。”我坐进车了，在手机上输入下一个小区名，“其他受害者家吗？”
“是这样吗？”姜姗红着脸说，“我哪知道，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精怪不会附在死人身上。”
“按照自媒体的说法，那是第一个死者住的小区。”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工作的语调说。
“能考虑一下不这么分裂吗？”我说。
“什么？”她说，音调有些高，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像是受惊了一般。
“我是说，你不用特地把工作和平常分成两种状态，自然一些。”
她解释了一下工作中应该如何如何严肃，过了一会儿却又小声说：“你说的，我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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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呆了。
我没敢再回应这个明显跑偏的结果，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手指抠了几下针织的坐垫。
买越野车是我爸多年的梦想，给越野车配针织坐垫则是我妈的主意。当我在外地数着生活费度日的时候，父亲突发奇想买了这么辆车。在购置配件的时候，他想给车配凉席坐垫，而我妈想让这种外形有些生硬的车配上柔和的针织坐垫，两人友善地争了几天，最后父亲向母亲让步，并不断强调这是他爱母亲的证明。
当时我和敖汤的关系有些僵硬，正互相主动疏远着。来自父母的爱意让我羡慕，一直到现在都能让我心头发酸。
我察觉到姜珊的余光一直在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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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吴央。”她给了车里的寂静一些声响。
“什么？”我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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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刚刚亮起的红灯，猛踩刹车。
我有些心疼车：“温柔点。”
“不……不好意思！”她用以前非工作时的语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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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无奈地说。
“怎么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不是这个状态吗？那我再换回去。”
我头皮都僵了。
对于她的心理活动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我以为能和她抛开感情、正常交流的对话总能往我想避免的方向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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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车有些暴躁地鸣响了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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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说，用眼神示意前方，“绿灯了。”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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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觉姜珊有点写崩了啊……因为感情经历贫乏的作者只干过暗恋，没干过暗恋到一半主动出击的事……小伙伴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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