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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个照发微信问还在P市的敖汤是不是这尊雕像。
她很快回电话：“是这个，真在那个古董市场啊？”
“是。”
“不等我一起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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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很平常，爽爽郎朗的。但我觉得有撒娇的成分在，或者说，我希望她能向我撒个娇什么的。
“你老板让姜珊过来催了，就先去了。”我说，“那个女人还有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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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说更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我支着头看了看两个正在发疯的雕像，它们的玉质相差极大，雕刻的精细程度却是差不多的。在古董文玩方面，我也是半桶水，不是很能看出雕工的差别。
“央子，你还在吗？”敖汤半天没听我说话，在电话里里问道。
“在。”我说，“你能去问问造假匠人，后来那个雕像是她做的吗？”
“稍等。”
我听到敖汤的声音远了一点，开始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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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审犯人一边打电话没问题吗？
“哎你直接问她吧。”敖汤突然冒了一句，然后听动静是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我把想问的东西问了一遍。这次匠人很配合，她说后来那尊雕像是买第一尊雕像时店家送的。
“我也没想到啊。”女人的声音听着还是中气十足，“收货的时候，把它俩搬回去可累死我了，腰都差点扭了。”
这个不用供出来。
“你是在哪里买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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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啊，网上买的。”女人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哪家店。”
女人沉默。
我让敖汤先关了免提，想和女人单独聊聊。
“你儿子。”我说。
她报了网店的名字。
“雕像在你手上待了多久？”我继续问。
“店家发货迟了，你们来抓我那天早上才拿到手。下午急急忙忙卖了一尊出去，晚上就倒霉地被你们抓了。”
“行了。”我说，过了几秒听见敖汤的声音。
“问完啦？”
“嗯。”
“听着都快睡着了。”她说，“你要不先去睡一下，这个点店里应该也没什么人。先挂了啊，还有事。”
敖汤挂断了电话。
并不，店里有人。
我倒真想栽回床上睡觉，但姜珊还站在桌前催着雕像的调查进度。
我把雕像的来源告诉她。
“那家网店的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姜珊问。
熟悉感这种主观的东西向我发问是没用的。
不过这次我大概能给个答案：“这家店就是卖死人手上扒下来的手表的那家，之前敖汤应该有在警局提过。”
“所以，这家店真的有问题。”姜珊说。
“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事。”我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你们知道了，可以了吗？”
“不行。”姜珊说，“警局还要知道雕像供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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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警局吗？”我说，“为什么不能自己去查？”
“人手不够。你女朋友借给P市了，林丰被老板扣在局里算账，我还要巡逻和监管你们这些有犯罪记录的人。”她指指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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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是在两次巡逻的间隙进店催促的。
“其他人呢？警局不是有十一个人吗？”
“一个回去继承家产，剩下六个在准备仙籍考试，最近都不来上班。”
那是天庭搞的考试，从阳世的修仙门派中选拔一些优秀子弟补充仙班。建国前是参考阳世的科举，有点像《聊斋志异》中的“考城隍”，听说近年的模式和公务员考试有点像。
“好吧。”我说，又有些好奇道：“你不考？”
感觉上去正经修仙的对这个考试还是很看重的。姜珊有正规的师承和修行经历，看上去还是个阳世人，不去考就显得有些特例独行。
“还没轮到我。”她似乎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希望你尽快查清雕像的事。”
说完她终于向店外走去。
我终于可以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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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她又转回来，“刚才你是在威胁嫌疑人吗？警局反对逼供，而且鬼市里的‘道’不也说祸不及家人的吗？”
她指的是我和造假匠通话时说的那句“你儿子”。
我笑了笑：“吓她的。之前我觉得她警匪片看多了，就猜她会信这套，刚好蒙上了。”
姜珊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说：“不是威胁就好。”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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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依然磕磕绊绊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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