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久嫂,此举不可啊!”
久嫂愁眉不展:“可这猫老是来。小郎这孩子又说不听,我在的时候还好,一走开他还会偷偷和猫耍。老是反复犯病,哎……这……”
邻居猫养得好好的,当然不肯平白送了或扔了,这事儿莫晓没法管,但小郎的病反复发作,对久嫂一家来说也是极重的负担。
莫晓想了想道:“那猫是把这院儿当成了它的领地之一。它留下气味后就一直会来。你要清扫院子,把角角落落都用皂角水冲洗清洁,去除它留下的气味。接着在它常走的地方放些橘子皮,不少猫都讨厌橘皮味道,若是橘皮没用,便用姜蒜水试试。”
久嫂答应了。
莫晓入内,见着唐小郎,夸赞道:“小郎今日听娘的话,没有和猫儿玩耍了吧。”
唐小郎偷偷瞄瞄久嫂,心虚地低下头。
莫晓拿出听诊器,听过肺音后一边收起听诊器一边道:“我有个故事,小郎想不想听?”
唐小郎眼神一亮:“想听啊!”
莫晓便道:“以前有个人出门办事,路过一堵墙,同行的人说,看这堵墙,歪斜成这样,下面都有了裂缝,随时都会倒下,我们还是绕路走,不要从这墙下过吧。那人却不信,对同行的人说,看这墙一时半会儿不会倒下,何必绕远路呢?他一定要从墙下过,同行的人再三劝阻也不肯听,也只有随他去。”
唐小郎好奇地问:“墙倒了吗?”
莫晓道:“这一次没有倒。这人先于同伴到了地方,等了好半天才等到绕路的同伴,他洋洋得意地对同伴说,看,我说墙不会倒吧?你不是白白绕路了?”
“可是这堵墙总会倒的吧?”
莫晓道:“是啊!这人又走了几回,第三回从墙下过去的时候,墙一下子塌了。”
唐小郎惊呼一声:“后来怎样了?”
“他本来是有些防备的,因此墙倒的时候就往外躲,可没来得及逃远,虽然性命是捡回来了,一条腿却就此瘸了。”
唐小郎松了口气,又笑道:“这人真是傻,明知道墙迟早要塌的。还非要从墙下过去,怪谁呢?”
莫晓点点头:“有句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是说我们应该避开对自己有危险的事物,不能明知有危险或是对自己有害,却还去做。生命只有一次,健康也是一样。”
唐小郎脸红了,明白过来莫晓是在借故事劝自己。
“小郎也一定不愿整天躺在床上,都不能出去和街坊的孩子们玩吧?”
莫晓继续道:“哮喘这病不同寻常感风,不是好了就算,反复发作的话,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发病得时候气都喘不上来,很难受吧?”
唐小郎点点头。
“如果气完全透不过来的时候,那是会危害性命的啊!”
唐小郎补充道:“就和那堵墙一样,最后一下子倒下来了。”
莫晓见他明白了,微笑道:“小郎是个聪明人,不会再像那个人那样做糊涂事吧?”
唐小郎用力点点头。久嫂欣慰地笑了起来。
莫晓重新调整了药方,出屋后对久嫂道:“小郎一直在屋里养病也确实无趣,毕竟是孩子,见到猫儿来忍不住就逗玩起来。你可以找些玩具或是画本来给他解闷。”
子灵跟着出主意道:“或是养两条鱼也好。他为了保护鱼,就不会给猫吃食引它进屋了。”
莫晓赞道:“这法子好!”
久嫂感激地点点头:“要是能好使就好了!谢过莫大夫了,还有这位姑娘。”
莫晓离开唐家,翻开册子,把记录下来的内容从头至尾浏览一遍,从病情较为严重或是比较急的病人开始,一家家看过去。
好在慕名来铜匠作坊的,多为同坊或邻坊的住户,住地相距并不远,饶是如此,莫晓走街串巷,数家看下来,也已经过了未时,眼看天色不早,她打算今日到此为止,停歇下来后突然觉得饥肠辘辘,才意识到她没有用过午饭。
再看子灵,莫晓意识到她一直跟着自己跑东跑西,也一样没用午饭,她心中歉疚:“对不住,我自己不觉得饿,忘了你也没用饭。你怎么不对我说啊?”
子灵摇头:“莫公子说哪里话,奴跟着公子,哪有公子不开口,奴自个儿要饭吃的呀?”
其实莫晓从一开始就没把子灵当仆佣来看待,而子灵虽然自称奴婢,也没有半点真正丫鬟侍候人的随机应变。
莫晓微笑道:“我有时忙起来会忘了自己肚饿的事。若是今后再遇这样的情况,到时辰你要提醒我用饭。”
子灵笑着点点头,忽然笑容敛去,眸中浮起警觉之色:“公子,看前面。”
莫晓回头,见前头迎面来了数人,其中一人正是前几日在铜匠作坊遇到过的姚大夫。而他随行带的这几人个个五大三粗,看着皆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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