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抬头骇然看着边城方向，那名绝世剑仙没有死！这一剑更强了！
云舒麻木了，外面的世界好像比不老村还要危险。
他重新回到上方的战场上，这名剑客已经油尽灯枯，这是耗尽他所有命气的最强一剑，或许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这个人。
“牡丹？是花吗？”
云舒不明白那名剑客一直念叨的牡丹是何意，但他知道的是，玄甲浮屠会元气大伤，边城外又会多出一条新的沟壑。
云舒本想继续寻找掌柜的，没想到他竟然找了过来。
掌柜的是被惊天剑意吸引过来的，他围剿过许多仙师，但这么强的，也是头一回见到。
掌柜的拖着疲惫的身子瘫坐在地，他很累，从未这么累过。
“掌柜的，歇歇吧，援军快到了，届时这些遗体会得到妥善处理的。”
掌柜的轻叹道：“真的是老了，还没活动开筋骨就没力气了。”
“谁敢言不老呢？”
“说得也对。”
云舒问道：“你说，那名剑客这次能杀敌多少？”
掌柜的摇摇头说道：“这次他毫无胜算。”
“为何？”
掌柜的伸出手指头指着天说道：“就算他能一剑斩天，也敌不过玄甲浮屠，人道气运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人道气运，云舒前世在小说和影视中了解过一些，不过那都是虚构的，并不能当真，他问道：“什么是人道气运？”
掌柜的说道：“任何一个人都有气运，帝国皇朝也不列外，那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但气运一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反正就是很神秘呗。”
掌柜的说道：“这名剑客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倒是可惜了。”
“我认识他。”
身边传来一道声音，是打扫战场的一名战士，这名战士年纪与掌柜的相仿，两鬓已经斑白，他运气很好，在这场战斗中活了下来。
掌柜的问道：“你认识？”
“他啊，延陵城大多数人都知道，就住在城外十里亭那边。”
云舒来了兴致，说道：“老大哥，和我们讲讲这名剑客。”
老兵也是有些累了，他靠着一辆破损的战车坐下，缓缓说道：“你口中的这名剑客，叫燕七，落脚延陵十多年了，大家都管他叫燕七，真正的名字不知道，反正都喊习惯了。”
“燕七这个人很奇怪，平时话并不多，也整日闭门不出，但是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十里亭穿着他那身粗布麻衣磨他那把锈剑，刚开始人们还很好奇，便开玩笑问他，你这把破剑都快要断了，已经不能用了，还磨它干嘛？燕七只是笑笑，说那是他师祖辈传下来的，不磨不行，万一哪天就用到了呢？这应该是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就这样过了三年，人们也就知道在十里亭有一个怪人，天天磨一把锈剑，三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都有人当他是活神仙了，是不是下界来考验人的，但自从他被一伙马贼打劫后，人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人脑子是真的有病，还病得不清，现在看来啊，他还真是一个活神仙，一个能阻挡玄甲浮屠的剑仙，若是没有他，这整座延陵城估计都会被屠。”
听完老兵的话，云舒觉得这个故事很俗套，很像是一名绝世高手归隐山林的日常生活。
但云舒听见燕七说着牡丹，便问道：“你知道牡丹吗？”
老兵叹息说道：“牡丹，是一名女子。”
“牡丹是土生土长的延陵人，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能和燕七有着密切交流的，就只有牡丹了。”
“具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没人知道，但牡丹没事就喜欢去十里亭找燕七聊天，说的是什么也没人过问，但给人的感觉，聊得挺投机的，燕七还为她做了一柄木剑，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流言蜚语，一个未过门的姑娘天天和一个大老爷们腻歪在一起像什么话，牡丹出身并不金贵，他爹还指望着她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为了这件事，还差点把燕七赶出延陵，将自己闺女禁足了好久。”
“后来呢？”
云舒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很狗血，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发展。
“后来一段时间内牡丹的确没有再去找燕七，但姑娘嘛，总有思春的时候，没多久又出现在了十里亭，这次燕七竟然开始教牡丹练剑，锈剑飞舞起来，还有模有样的，但大家都知道，燕七若有真本事就不会被马贼打劫了。”
“牡丹他爹没办法了，也不敢真将燕七赶走，他怕自己闺女伤心，就由着他去了。”
掌柜的笑笑说道：“莫不是最后两人在一起了吧？”
“没有。”
云舒问道：“为什么？”
老兵说道：“因为牡丹死了，死在了玄甲浮屠枪下。”
“如果那天他不去找燕七，或许就不会死。”
“在得知牡丹死后，十里亭那边，霞光万丈，我亲眼看见有着道道亮光涌入十里亭内，燕七踏着霞光，身边跟着一把锈剑，降落在城头，而那把锈剑就插在城门口。”
后面的事，云舒在酒楼内听说了，一剑破阵，两剑破势，三剑破甲，四剑逼得玄甲浮屠退去三十里。
“燕七一句话也没有说，伸手一指，那把锈剑散发出璀璨光芒飞起，一瞬间就变得巨大无比，一剑落下，就打乱了玄甲浮屠的阵型，他又是一指，锈剑分化成两把，又是一剑落下，杀得玄甲浮屠没了气势，然后锈剑继续分化，无数剑影上下翻动，将玄甲浮屠的甲胄撕碎，最后燕七脚踏霞光飞起，锈剑恢复他原本的模样，燕七手握锈剑猛然斩下，就出现了我们眼前的这条沟壑，玄甲浮屠不敌，只能退却三十里。”
“后来，燕七杀入玄甲浮屠的阵营中，没了动静，在后来，玄甲浮屠攻城，就成这幅模样了。”
老兵的叙述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堆砌，语言很平淡，并不吸引人，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在讲一个故事，尽管这个故事很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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