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这不和你说嘛。”周舒宁上前来，要扶千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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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一下子跳开，后背抵住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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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墙好冷，透心凉。
周舒宁慢慢笑了。“我家那母老虎太凶了，我出门，她管得也严，但凡跟我有点牵连的，莫不给她断手断脚了。你是北椿使者保的人，她不敢动你。”
“你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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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强撑气势，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抖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周舒宁一会儿摸摸后脑勺，一会儿拍拍官袍上的尘土，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优柔寡断半天，终于眼一深，下定了决心。
就着那股冲动的猛劲，周舒宁一把揪住千江月的领子，让她跪下。自己掀开衣袍，动作急吼吼，“我长得也不差，不委屈你。”
腥臭扑面而来，千江月一阵反胃。“狗东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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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宁俯视着千江月仰起的脸，那五官气韵别样的美丽，令他满心自豪。他不是破庙快饿死的穷书生，不是被丈人正妻唾骂的倒插门女婿，不是被北椿羞辱被韶州人暗中议论的懦夫州令。
他是个成功的男人。
因为这么美的女人，也只能跪在他面前，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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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宁越思量，心头越舒爽。他按着千江月的头，就往自己的裆部压。
千江月拿手去挡，极力反抗，“狗东西，信不信小娘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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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她落马摔伤了，要不然，她把这姓周的摁在地上锤！
周舒宁喘着粗气，只把她的反抗当情趣。但千江月反抗得太厉害，他也成不了事，得不着趣。实在憋得慌。
周舒宁忽而笑：“你不是想救你朋友吗？”
蓦地，千江月僵住了。
她抬眼瞪着周舒宁，眼睛很大，水光在里头闪烁。“放了她们。”
周舒宁很满意自己的把戏，抬抬下巴，“伺候好我，我就放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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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整个人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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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跪爬，抖着呼吸，抖着凑近脸，静静看着那东西。
腥臭。
她只剩下发抖，而无法呼吸了。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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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小柯的轻嗓，眼前闪过小柯的脸。曾经，小柯看到她，眼里的星星都点亮了。
可是，今天，她脏了。
那些星星，会灭，会变成轻蔑，变成……嫌弃？
千江月的十指，死死抠紧牢房的地面，指尖，冒血。
不知什么时候，她听见周舒宁满足的喟叹。
周舒宁得了趣儿，更有兴了，开始扒拉自己的衣服，“今儿母老虎回娘家避难……”他想了一会，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千江月叫什么，就调戏道：“美人，抓紧时间，咱们再玩会。”
千江月的目光，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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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拿着地上找到的石块，先往自己脖子划了一道，鲜血直冒。然后，石块对准了自己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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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上来一步，我就划我的脸一道。我说到做到。”
女孩子最爱惜自己的外貌，尤其是倾城的美人，美貌是自己傍身的财富，如何会轻易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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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宁不以为意，红着脸，继续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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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周舒宁急结巴了，“别别别！不能再用力往肉里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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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我不动你了。”周舒宁的野火早吓去了大半，“这伤疤浅，用点祛疤膏还去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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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我这张脸，你拿什么北椿人交差？”千江月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事，我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放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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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敢骗我……”千江月手里的石块又往脸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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