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呆几天，就得上班了。
对于周子墨来说，心情倒还不错，年前已经签订了一些项目合同，至少第一个月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生产医美器械的工厂比辉耀要迟一个星期上班，周子墨知道，急也不用急这一会儿，后续还要在进行检测，试用，才能放心让宋怡代言。
“你还说呢，不带代言人去玩儿，就想着让她拍宣传片了。”
周子墨很没良心的笑了两声， 和她大概说了一下拍宣传片的时间，就把电话挂了。
春节是周蓝霜独自在别墅度过的，蒋涵煜回了老家，王阿姨回了乡下，连吃的都要她自己解决。
与此同时，她担心季成已经知道她住的地方，每次外出回来她都要疑神疑鬼地往身后看好几眼。
这种感觉在她从监狱看望郑艳云回来后达到顶峰。
来回都是和周子墨一模一样的路。
去年周子墨和她提了一点监狱里的事，周蓝霜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去看周越阳比较好。
当曾经风光无比的郑艳云披着一层苍老的皮出现在周蓝霜面前的时候，周蓝霜一时不知所措，是恨她，还是爱她，所有的情感都化作眼泪无声留下。
“女儿，蓝霜，你在外面怎么样啊。”
“我，我挺好的。”
监狱抹去了郑艳云几十年的伪装，她现在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却始终无法得到女儿的原谅。
周蓝霜没有多留，匆匆说了几句之后，周蓝霜就要走了，郑艳云才终于把想说的说了出来：“你能不能把我保释出去，能不能啊。”
周蓝霜皱眉：“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
丢下如此生冷的一句话后，周蓝霜彻底地把它和监狱封存起来。
她也在那里待过，她知道里面的日子怎么样，却不知为何，当母亲提出那个问题后，她下意识回绝了。
外面并不比里面来的自由。
可能是去的地方太特殊了，周蓝霜回到小区都觉得怪怪的。
风吹草动间，她就怀疑季成跟在身后。
在蒋涵煜回来的前一天，又到了周蓝霜给季成打钱的时间，蒋涵煜给了她不少，但多数拿去投资了。
所以能匀出一部分给季成，周蓝霜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可是季成老奸巨猾，得寸进尺，逐步在挑战周蓝霜的底线。
“喂，周总，明天可以来取货了。”
“这么快，我还以为得在等几天呢。”
周子墨连忙通知林助理，告诉她机器已经生产完成了，快让实验室的人去工厂一趟。
“好，我已经派人来了，”周子墨翻着日历表，“这周六有空吗？我请您吃个饭。”
“有空，有空。”
周子墨挂断电话，拨通了宋怡经纪人的，“喂，下个月一号，宋怡有时间吗？”
那边说了句稍等，三秒后回复说：“有，一号二号都行。”
“那就定在那个时候，场地......两天后通知你们。”
年初开门鸿运，周子墨心情好到飞起，日常和季安言吃午饭的时候多吃了不少。
“城北那块地怎么样了。”
周子墨喝了一口季安言的果汁，酸热的。
“已经签了，差点又拉一人进来，后来解决了。”
既然解决了，周子墨便不再过问，说：“我们之前的提案，医美的，第一批已经出来了，等你的商场建好也得是几个月后了，如果发展顺利，记得给医美留个一层啊。”
“你真要一层吗？”
“开玩笑的，半层也行。”周子墨笑着说，反正随口说说的东西也不能当真，怎么开心怎么来。
吴庸等人动作迅速，三天后就把结果反馈给了周子墨。
“都可以了，软硬件完全达标。”
周子墨在会议上表扬了实验室参与研究的各位，不知不觉中，胡鹏的辉耀之旅接近尾声，她得把人还给李总了。
实验室的同事自发聚了餐，第二天帮他收拾东西。
周子墨帮他叫了车，在公司一楼的会客室里周子墨对他说：“如果你觉得在李总手下待不下去了，可以来辉耀。”
胡鹏说：“周总，挖人挖的这么明显的吗？”
对于这种技术型人才，周子墨不想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去暗示他问他，只有最直接的才能打动人心。
“我们公司今年会有一个和挪威的合作。”
没头没尾的一句胡鹏也听懂了，他笑着道了声谢，便上了周子墨叫来的车。
周子墨把车开进车库，看见季安言的车就停在旁边，于是给季安言发了一条语音：“你在家吧，下来车库帮我拿一下东西。”
整整两箱，季安言一下子搬起，密封的箱子什么都没有透露。
“里面是啥，”季安言把东西放到客厅一角，周子墨已经蹲下拿车钥匙划拉着透明胶带。
“哦，是一些医美用品，用过器材之后用的，第二道工序，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又不懂。”
季安言被迫不懂，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周子墨捣鼓。
“你......拿这么多回来干嘛。”
“以身试验，万一能用我就留下了。”
季安言一听着急了，感情周子墨是要用自己的皮肤来测试。
“不是有专业的测试人员吗？需要你掺和什么。”
“仿真和真皮总是有区别的，有很多因素干扰的。”
季安言两眼一黑向后倒去。
周子墨知道，季安言不太能接受自己这么做，可她还想撺掇他一起呢。
周子墨诱哄道：“这个副作用几乎没有，化学添加剂少得可怜，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季安言不理他，周子墨就一直烦他，厨房还是哪里咕噜了一声，季安言才爬起来，脚步飞快地朝声音走去。
周子墨还在脑海里想着怎么才能让他一试，这两箱不能白费，季安言已经从厨房端着鸡汤出来了。
他摘了防烫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子墨，皱了好久的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先吃饭。”
周子墨被惊喜砸了个头昏脑涨。
季安言总是这样，嘴硬地不行，同意的话也要拐上个十万八千里翻译成另一种语句，要周子墨愣上半天才明白季安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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