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然陪陈恺他们打了球之后，每节体育课都被拉上球场。
刚好六人，占据半个球场，猴子提议用黑白配来分组，被许磊和庞维嘲笑方法好土啊，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六个人围成一个小圆，顾霖挨在林然旁边，他看向林然，林然带着笑容回看，两人对视了一会，猴子的声音在催促大家快点，林然先移开了视线。
“分你一个护腕。”注意到林然没有戴护腕，顾霖把手上的护腕摘下来，拿过林然的手放到他手心里。
“啊...好。”林然本来就是被拉上球场的，护腕什么的都没准备。他熟练地给右手套进去，带着顾霖体温的小小布料包裹在他的手腕处。
黑白配几轮下来基本确定了分组，林然、许磊和猴子在一个组，顾霖、陈恺和庞维一组。3vs3经典赛制，球赛开始基本是顾霖防守林然，猴子在外围传球林然，林然稳当接过，运球想要突围对面的防守，顾霖瞬间欺压上来，气势如虹，很能唬人。
顾霖矮着身，张开手尽量地让林然无法突破包围，许磊和猴子都被盯得很紧，没法过来接球，林然背部只好用力贴近顾霖的胸膛，试图撞开他的防守，每次刚好撞开顾霖的时候，拉开的距离就会立刻被缩短。
再次贴近时顾霖粗短的喘气喷在他的颈脉处，他的后颈汗毛竖起，阳光下，少年满身的荷尔蒙氤氲在他鼻前，林然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电灯泡忽明忽暗，他控球的速度不禁慢了一拍，瞬间就被顾霖抄走了手上的球。
顾霖趁着对方还没有追上来，快速地运球三步上篮，落地的瞬间他撩起T恤擦走了额头上的汗，手放下的时候对着林然笑着说，“你刚才走神了。”
林然望着他，耀眼的少年和明亮的笑容，顾霖笑起来就像一只阳光的金毛，和冷漠冷酷的样子区别太大。
林然点点头，也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过了几场后大家都选择休息，下午的太阳虽然没有七八月的毒辣，却也并不舒适，陈恺起身去了小卖部买汽水，顾霖和林然躲在树荫下乘凉，阳光透过叶子缝隙在地上投下闪烁的光斑。
“你以前是不是校队的？”顾霖一边擦汗一边问。
“在以前高中的校队呆过一段时间，”林然也捏着T恤领子扇风，他顿了顿，“小时候和我哥打篮球，球技都是被他和他朋友们虐出来的...”
顾霖转头看林然的侧脸，有遗漏的光斑落在他白得透明的脸庞，被风晃动的叶子如他被挠痒的心，沙沙的，他把视线移到男生蓬松微卷的头发，发梢上也有跳动的光。
他低下头看着林然，突然开口问：“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吗？”
他说完后紧张起来，手掌蹭了下裤缝，把手心里的汗默默擦掉了。
听到这句话，林然猛地转过脸，对上顾霖温柔认真的眼神，他愣了片刻，手上扇风的动作也顿住。
他很轻地嗯了一声，微小地点头然后顺从地低下头，乖巧的像猫一样。
顾霖得到应允之后笑了，他轻轻把手放到上面，果然是蓬松柔软的感觉。松开手，拇指带过林然汗湿贴在额头上的一小撮头发，他的指尖划过对方细腻的皮肤。
林然察觉到顾霖的动作，开口取笑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长**结吧？”
“没有。”顾霖快速反驳。
林然被顾霖的反应逗笑，得逞似的扬起嘴角。
陈恺过来分汽水，给他们分别拿了葡萄和橙子口味，分完之后赶紧去找猴子他们了。
林然拿了葡萄味的，拔掉拉环，喝了一口，顾霖也打开了汽水，气泡的声音响起，消散在轻明的空气中。
氧气少年，林然看着顾霖，莫名想到这个被女生们说过好多次的词。
“干杯，希望下次能打一下配合。”顾霖说。
林然感受着易拉罐瓶身的冰凉，碰了一下顾霖的汽水，说道：“好啊。”
休息了片刻，在器材那边坐着的猴子冲这里吼了一声，他挥舞着双臂，“阿霖！三年级的说和我们打一场，跑全场！”
顾霖举起手也挥了下手，算是回应。
“机会来了。”林然说。
他们一起走了过去，高三的一个学长冲顾霖打了声招呼，“切磋一下。”他说。
顾霖点点头，转头问陈恺，“还有多少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吧。”陈恺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没关系，接下来是第八节，本来就是给我们练球的。”
“那就打二十分钟吧。”学长名叫方泉，他眼神穿过顾霖，落在身后的林然的身上，“你们班的？以前没见过啊...”
“这是阿然，我们班的核武器！方学长别和其他班说...”猴子说完这句立马受到来自许磊和庞维的爆栗，后知后觉发现秘密已经被自己透露出去了。
“你好。”方泉向林然点了点头，对猴子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提前给你们联赛加油。”
班级篮球联赛只和同级的班级比赛，高三并不会和高二的班级比赛。
“谢谢。”顾霖说，“开始吧，要不然耽误你们上课。”
一群人走去球场，方泉跑过去和他们班上的队员说话。林然跟在顾霖旁边，顾霖调整了一下手上的护腕，看了一眼林然的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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