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清虽然明白了慈不掌兵和打仗难以避免大量伤亡的道理,但他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还是宁愿少靠人命往上堆。
靠一场场小仗来锻炼士兵磨合军官,比打几场伤亡惨重的打仗性价比要高得多。步步为营不冒进才能长存,豪赌赢了固然很爽,败了也很疼,甚至会死。
进攻依然还是选在夜里,一役之后,郑州城的防守也更严密了,城头上站岗的人头比之前多了不少。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因为这次只集中攻一个南门,所以人力绝对够用。
夜幕降临之后一切照计划行事,上千人分散假装攻城,临近城墙的时候他们点燃火把疯狂地往墙根儿扔,每人都带了好几支。这些火把都是特制了,里面添加了很多冒烟的东西,没一会儿浓烟就升腾到了城上,呛得守城官兵睁不开眼。
他们挣扎着想探头,此时弓箭手也开始放箭了,于是只能再缩回去。
周德清把手一挥,少城门的三百人队伍就开始行动了,他们趁着城上守卫空虚,飞快地往城门跑。没一会儿,城门前就堆积了两千多斤的木柴。
周德清怕不保险,命人提前把这些木柴上刷满了油,堆好之后又往上浇了几十斤油。几斤黑火药再往上一撒,只往上扔一个火把,大火就瞬间烧了起来,火苗直舔城门顶。
大火一起,弓箭手们一起射箭掩护他们归来,没一会儿全部人手就都撤了回来。放火这一招儿可以说进行的很成功,总共就伤了五六个人。
三千人静静地看着大火燃烧,但他们内心都无比澎湃,期待着周德清下进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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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清对抬原木攻城的敢死队说道:“众位兄弟!这是我们义军攻打的第一座大城,你们破门成功就是大功一件。攻城之后,活着的赏银五十两,阵亡的抚恤一百两。”
这三十名敢死队员听了无不热血沸腾,个个高呼誓死破门。
元朝末年,普通青壮年劳动力干一年能挣二两银子就不错了。五十两是他们两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更别说一百两了,所以他们觉得值得用命来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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