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脱胎换骨
“延安，你练武想练到什么境界？”
张延安常去的酒楼里今天多了一位贵客，北卫大将军，张振。
这一天的街上和往常一样热闹，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也没有知道街上来了一位大人物。
大将军换成富家翁装扮，来到张延安常买酒的酒楼，这是他从爱妻走后第一次回到这里，那时候的大将军还是个小校尉，那时候的夫人还很青涩。
夫人说这家的酒最好喝，大将军便把身上所有银票买了酒楼秘制的桂花酒送给她。
见到父亲的张延安一脸震惊，连忙起身，站到才上二楼的父亲身前问道：“父亲，您怎么来这了？”
富家翁只是笑了笑，说道：“我也想喝这里的酒了。”
二人入座，眼尖的酒楼老板早就看出来客气质不凡，没想到是那位公子哥的父亲，过来谄媚笑道：“公子，这位便是令尊吧，怪不得公子气质不凡，原来令尊更是如此。”
大将军笑着说道：“我儿子总来您这，总说您这的桂花酒最好喝，这不我也来尝尝，要不老哥你再给我拿两壶，再上些好菜。”
觉着大有赚头的酒楼老板连忙叫来伙计伺候，自己则是亲自下楼，替这位富家翁和公子准备酒菜。
酒桌旁，只有死侍青灵和秋水，被安排伺候的伙计自知身份，远远的呆在远处等着客人传唤。
富家翁看着眼前儿子，问道：“延安，你练武想练出个什么境界？”
张延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当然是越高越好。”
富家翁端起刚才老板端来的秘制桂花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咂摸咂摸嘴，平静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如此风魔练剑是想要亲手替你母亲报仇。”
只在这喝过一次酒的张延安给父亲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说道：“可我还不够格？”
富家翁端起儿子倒的酒，也一饮而尽，继续温声说道：“你娘亲的仇由你带领的北卫来报可好？由几十万张家军来报如何？”
张延安倒酒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倒酒，沉默了一会平静说道：“是不是我大限将至，看来医仙也有救不下的人。”
富家翁摇摇头，说道：“之前你在泰安城伤了根骨，你现在武道境界停滞不前也是这个原因，医仙给了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就用雪见草，这样你体魄能和现在一样，活几十年也可以，不过武道境界止步于此，另一个是你放弃现在修为，由你师傅给你传送气机，到时候入二品境也有可能，不过就算是到时候找到其他起死回生的神药，你也活不过三十，除非你能三十岁之前入一品境。”
张延安苦笑了一声，说道：“三十岁之前入一品？以我的天赋恐怕累死也做不到。”
富家翁看着眼前儿子，满是心疼，总觉着对不起她娘亲。
一盘盘由死侍青灵和秋水检查过的饭菜被端上了桌子，酒桌上，张延安一个人正在一杯一杯的灌着自己。
富家翁夹起一口菜，放在儿子的碗里，说道：“光喝酒伤胃，吃些菜。”
张延安倒尽壶中最后一滴酒，问道：“那两味药，找不到了么。”
富家翁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移话题说道：“其实北卫的力量很小，需要一个人，把他力量壮大。”
张延安自然是明白父亲这句话的意思，北卫的力量小，所以没能找到那两味药，需要一个人，所以父亲希望张延安选择第一种，做一个长命的人。
张延安咽下口中的菜，问道：“我还有多长时间做决定？”
“一年。”
这顿饭，父子二人吃的有些压抑，毕竟事关生死抉择，大将军喝完酒，付了一锭金子，独自离去。街面上，两个身手不凡的高手远远跟着。
张延安趴在窗边，看着热闹的街市，破天荒的问向死侍秋水，说道：“你要是我，你怎么选。”
几乎和少主没有闲聊过的秋水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回复道：“第二条路。”
一旁的青灵打断道：“自然是第一条，人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张延安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看着青灵满是焦虑的脸庞和秋水常年不变的冰霜脸庞，挤出一丝微笑，用双手捏住青灵的脸蛋轻轻上提说道：“你还是笑着好看，走吧，回府，再要一壶酒。”
今年院子里那棵苹果树格外的粗壮，枝头上挂着满满的由桂花酒浇灌而成的苹果。
张延安坐在石桌旁，桌子上，一壶酒，一张银票。
林老剑神如约而至，看着心事重重的张延安，悄然拿起酒壶，递了过去，说道：“看来你父亲跟你说了。”
张延安回过神来，问道：“师傅，这么久了，是不能告诉我名字了？”
“林长安。”
张延安仔细回忆这些年听到看到的武林记事，震惊说道：“天下第一？”
见张延安没有喝酒的意思，老剑神直接对壶猛灌了一口，说道：“以后不用给我准备这些了，我该拿的已经都拿了，也没有什么烦心事需要以酒解愁了。”
“师傅，你说我能三十岁之前入一品么？”
张延安知道自己在武道上虽然有些天赋，但绝对不是最拔尖的那群人。
老剑神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谁规定的三十岁才能入一品，老夫当年虽说是三十二岁才入一品，可我师傅才不过二品，你要知道，练武之人，和读书人一样，讲究个师从，有我教你，还有将军府那么多高手，小子，敢不敢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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