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话到嘴边，林言突然打住，她轻叹一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处理，你去工作吧。”
“我哪里来的工作？你旗下的艺人都是演员，从前那位网抑云男孩也走了，我能为谁做歌？”
“抱歉……是我耽误你了……”林言头低垂。
“没事，慢慢来吧，不过你和陆鸣真的解约了吗？”
“解约了，是他亲自来解约的，我不喜欢强求别人，随他去吧。”林言拿起咖啡一口闷，像是喝酒一样，喝毕，发出一声‘嘶哈’的声音。
Karl轻笑，“你到底怎么了？不会……失恋了吧？”
“我失哪门子的恋？我又不谈恋爱！我现在全身心投入搞钱事业！”林言放下手中的空杯子，颓丧地倚靠在座椅上。
“那你这是……搞钱失败了？”
“当然也不是，就只是觉得手下艺人难带而已……”林言若有所思，目光一直飘忽在窗外。
“其实手下的人很好管，但你要区分手下的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工作还是不要和生活混淆为好。不然你用朋友的态度去管艺人，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林言是在为吴韵头疼，Karl也一样。
此时，林言看向Karl，“那我就严厉点儿？”
“不仅要严厉，更要拿出老板的态度，你不是谁的亲姐姐，你没必要对谁都负责到底，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大家都在为各自的目的奋斗，如果夹杂太多的私人感情，那你成功的路就会很艰难。你看过哪个成功的企业家身旁一大堆朋友？他们歌颂人脉，从来不是友谊。”
林言不可思议地望着Karl，上下打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我看你以前不是个女友狗吗？这种话可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我就是说一套做一套，讲给你的时候振振有词，要到我自己身上，恐怕我就没辙了。”Karl腼腆一笑。
“不过你说得确实挺对，我可以参考一下，最近我就是因为私人感情而头疼，是时候该摒弃一些了。”
下一刻，Karl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凝，“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妈最近特别奇怪？我说我要去找她，她就是不愿意，以前如果我说这话，她反倒会主动过来找我。她最近和你有联系吗？你有没有发现异常？”
“哎呀！你就是想多了，她好的很呢！”林言安抚道。
“那你见过她吗？还有我爸……最近也打不通电话……”话至此处，Karl流露仓皇，此后他住嘴不提Mike。
但林言却破天荒地主动询问，“Mike的电话打不通吗？”
Karl怔了一下，点了点头，眼底闪过狐疑。“怎么了？“
“没什么……”林言别过脸，回想起当时吴佳霞曾对她说的话。
“所以Mike还没被放出来？不然怎么会打不通？还是说……吴佳霞从头到尾就是在撒谎？Mike其实根本不在她手上？”
林言独自念叨，眉头紧皱。“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好。”
当Karl走到门前时，曾有过一瞬间的转身，恰好捕捉到林言从柜中抽出照片的一幕。
林言始终紧盯手上的照片，完全没有注意到Karl的目光。
Karl皱眉，他只能看见林言焦灼的面孔，却没法清晰瞥见照片的全貌。
下一刻，他搭在门把上的手突然抽了回来，Karl停住脚步，转而向埋头思索的林言快步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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