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险象环生,却是黎琬到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她实在太怀念床的滋味了。
抻着懒腰美美的醒来,不经意间手打在一堵肉墙之上,她带着疑惑偏头看去,赫然发现某个男人跟座山似的侧躺在她身边。
黎琬顿时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要拔出悬在腰间左侧的短剑劈了这货,却是伸手抓了个空。
她的剑,不见了!
原本挽在她右侧的长鞭也不知去向。
黎琬慌忙将手伸到怀里,一摸金元宝还在,当即松了口大气。
一旁,醒来的桓冽带着丝丝笑意道:“你这是要拿金子对本殿下行凶么?”
“你、不、配!”黎琬重新将元宝揣回到怀里。
嘶。
胸口有点疼。
可能是昨夜睡觉不老实,叫元宝硌到了胸上的肉。
“怎的,有本殿下陪着,还睡的不舒服吗?”桓冽声音淡淡,却极富魅惑。“本殿下府上的床,比这还舒服,你要不要去试试。”
黎琬恼火
“试你大爷!你给我起开!”
黎琬去楼下,撞见夏家的人。
夏远很不高兴的问她:“矮奴,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那群黑衣杀手,该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黎琬哼笑一声,“我要是有那能耐,我还跟你们家的人混?别端着屎盆子就往我脑袋上扣!”
夏远恼怒,却见三殿下自楼上施施然而来。
“黎琬。”桓冽扬着手上之物,淡淡往夏家的方向瞥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似乎故意说与他们听的,“你昨夜落在本殿下屋里的。”
桓冽手上的,正是黎琬今早起来找的长鞭与短剑。
夏家的人与黎琬接触的时间最长,自然认得那长鞭和短剑是她的所有物。
这两样东西,是她落在三殿下屋里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黎琬这矮奴与三殿下在一起!?
夏家的人震惊了。
夏远更是一脸复杂。
“你,你给我丢过来。”黎琬不想靠近那三殿下。
桓冽把玩着那把短剑。
那短剑在黎琬手上合趁的很,到了桓冽手上,就跟一把玩具匕首一样。
他带着短剑和长鞭坐到蒙安备的餐桌旁,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不疾不徐与黎琬说道:
“不若,你自己过来取。”
去就去!
黎琬气势汹汹的往桓冽跟前去,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抓起桌上之物悬挂在两边腰侧。
黎琬就这一身家当,再没多的了。
离开时,她顺走了桌上的一盘点心果子。她抱着点心特意选了个离窗扉近的位置,透过窗户缝探望外面的风势。
夏远过去,问她:“矮奴,你和三殿下…”
不等他说完,黎琬便表示自己不想谈及这个话题,“跟你没关系。”
“哼!”夏远冷冷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别以为你能高攀上三殿下!你不过就是个矮奴!知道矮奴在我们这儿做什么用么,不是奴仆,就是祭品,混的好一点的,可以成为贵族的宠眷。像你这样的……”
黎琬冷冷扫过去。
触及她清冷的目光,夏远的声音不由得戛然而止。
黎琬在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迟迟不开口。
“像我这样的,如何?”黎琬漠然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人人自危,你还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但凡你有点长进,大家也不会对你那么失望。”
“你!”夏远脸色发青。
他教训矮奴不成,反倒被矮奴数落一顿。
真是气煞他也!
一阵怒风拍打窗扉,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客栈的大门被轰的一下撞开,一阵强烈的猛风灌入客栈。
黎琬掀起衣袍,为自己遮挡住猛风的冲击。
夏侯沙架着一个身负重伤的夏家人回到客栈。
这受伤的夏家人,并未在此次运送兵器的队伍中。
夏侯沙紧急向夏至昂汇报:
“大哥,不好了!远风城被北荒与西澜国两国的军队围困了!”
他带回来的这个夏氏族人,好不容易从两国交锋的兵刃下逃出来,赶到沧元国向城主等人传递消息。
听闻此讯,夏至昂自是震惊不已。
一旁的夏时令慌张道:“伯父,父亲,矮奴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如今的夏家城寨,已然成了各国眼中的一块肥肉。
夏远急忙跑去。
夏时令红着眼埋怨他:“远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母亲和妹妹都还在城里,这可如何是好!她们要是有三长两短,远哥,我跟你没完!”
夏远双拳紧握,整张脸紧绷。
他气势汹汹冲到门前,却被夏侯沙喊住。
“夏远,你干什么去!?”
夏远重重道:“我要回去!保护远风城!”
“你为何还如此莽撞!”夏侯沙怒其不争。
“让他滚!”夏至昂爆喝。
夏远定在门口,进退两难。
“矮奴,矮奴!”夏时令抹了一把眼泪,慌里慌张的去找黎琬。“矮奴,现在如何是好?母亲和妹妹他们被困在城寨…一切真如你所料!”
黎琬却一直注意着外面。
“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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