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梁昀箬听出了话中之意,尴尬之色立现,暗斥着何琉珊没教养的行径,坏了她的好事,偷偷扫了一眼陆鹤川,见他脸色与往常无异才稍稍安心。
“多谢梁小姐好意,今日作陪承扬兄,这雅集是去不得了,告辞!”陆鹤川礼数尽到,告了别,领着几人头也不回的向着主街深处走去。瞬间,梁昀箬双眼红赤,盈盈泪珠若隐若现,手中的芍药被搦的花瓣凋零。他怎能这般无情,这么多人瞧着即便不去也得给她个台阶吧,以她的身份,这面子往哪搁。都是那个不懂礼教的何琉珊,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是温家的面子,这种身份怎会入得她的眼。眼眸狠戾的一瞥,吓得何琉珊周身被冰冻似得抖了抖,缩着肩膀,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何琬琰?到底与鹤川公子是什么关系?
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扫了幸,姐妹俩的步子慢了下来,打发了丫头们路边随意瞧瞧别走远,吴承欢压低了声音,替琬琰一阵抱不平,“表姐,是可忍孰不可忍,虽不可随意欺人,也不可被人欺啊,”
“你说的我都省的,都是小事,不愿计较罢了,若真有损命折辱的大事,我又怎会不求自保,你安心就是,”正巧说道这儿,说不定承欢会知晓些什么,琬琰试探问道,“承欢,鹰扬宴你会去吗?”
“鹰扬宴?虽是无聊,可却是要去的,怎么问起来这个?”吴承欢不解。
“不知着鹰扬宴有何规程,可有什么忌讳?”琬琰眉心一拧,眼中愁绪尽漏,左右谨慎瞧了瞧,贴着吴承欢的耳畔说道,“温氏之前故意声张,恐有不利之举,从前从未去过,眼下在即,我不知该如何应对。”琬琰避重就轻,只道出温氏之前公然宣示的张狂,全然未提陆傕钧之事。
“什么?她竟能嚣张到如此境地!”闻听琬琰此言,吴承欢一时未压制住,双目瞪的溜圆,声音陡然放大,惊得前面两位绝尘公子也不知所谓的回眸相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瞥见自家兄长眉头上逐渐拧起的川字,承欢携着琬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紧接着,两人又蜷缩着耳语起来。
“表姐,你有所不知,这鹰扬宴可是咱们大卫四大宴飨之一,从前是为封赏新科武进士而办,取自维师尚父、时维鹰扬之意,今年咱们战事无往而不利,全境大捷,陛下一展龙威,特地恩设征北军和陇右军回朝再办,一来彰显朝廷崇武尚功,二来也是犒赏三军,抚慰人心,不仅权贵武将们携眷赴会,几个友邦邻国也会遣使者前来,我听闻,就连与咱们纷争不断的黎国今年也会派人赴宴义和,这温氏背靠温家在这京里是有些权势,可这毕竟干系到陛下颜面和国之风范,即便是温贵妃也犯不着以此兵行险招吧。”
没想到这鹰扬宴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本还以为只是上位者推杯碰盏的形式之举。温氏阴险狠辣,说不定这场面越是宏大,越是能正中下怀。“温氏既敢明言,定会有所行动,眼前没有头绪,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吧。”
“表姐且放宽心,妹妹即知,就绝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到那日姐姐就跟在我和母亲身边,叫那温氏也多几分忌惮。”
筏子定是早就做好了,自己就算贴在陛下身旁估计也没用。今日一问本就没打算依靠吴府之力破了这局,只是借机多探些消息罢了。“多谢妹妹好意,如今父亲的态度你也知晓,怕是不好相与,若真有什么,我再寻你便是。”
有了上次的经历,承欢深知琬琰处境尴尬,又感叹琬琰性子刚强,无力的深吐一口气,笑容有些牵强,“表姐不易,承欢虽与你寥寥两面,却是投缘,姐姐以后切莫见外,有什么事尽管明言。”
“是,我的好妹妹,快些走吧,表哥和承扬公子都走远了,”琬琰话落,拂去阴霾,拉着承欢在人群中穿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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