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受伤,真……幸运啊。”
灵压一点点升高,再以集束型放出,根据雏森的经验,旁人只要不靠近就无法发现。
“伤口是有利的证据呐。”
“……证据?你是……什么意思……”刚站起的身体瑟缩到墙角,心中升起不详预感。
“闭嘴。”松散斜倚在扶手上,居高临下的眼瞳冷漠无情。
看到雏森双眼的浅叶脚一软。
“在我面前,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灵力大小控制在让人感到痛苦,又不至于晕厥的程度。
“想反抗,就尽管反抗吧,贵族的小姐……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
说话中藏着浅浅低低的轻笑,犹如手持烧红铁钎在心灵上一个孔,一个孔的穿刺,直到烙印下“恐惧”的名词。
“这样就晕了,人家才刚开始玩~。”
[正事儿要紧。]
“说的也是,落梅,拜托喽。” 雏森懒懒地抽出身后的斩魄刀。
[遵命。]
露琪亚受伤后的第二天。
真央内,大小贵族出身的学生一般按照亲疏远近结成帮派,而女性团体的首领之一,浅叶因病告假,回家修养。
阿散井恋次的惩处,校方正在商定中。
其他,一切如常。
露琪亚受伤后的第三天。
雏森桃被其班主任叫到校方会议室,在里面等她的除了真央副校长、还有几名校董,其中一位就是告假的浅叶学姐的父亲,当然也有五番队的正副队长。
“用灵压恐吓——?!浅叶学姐是这么说的!!”雏森桃满脸惊讶。
“你有什么话要说。”在座诸人视线皆集中在她的身上。
“真是没想到。”雏森缓缓闭上眼睛,苦笑:“该说是意料之中呢,还是……呵呵……”
“这么说你承认了。”浅叶董事起身怒瞪,想起家中瑟瑟发抖的女儿,就恨不得把雏森大卸八块。
站在五番队队长身后的市丸银,看到蓝染放在膝头上的手握紧的力度。
“承认?承认什么,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没做过!!!我女儿怎么会精神崩溃!!!!!”
“我怎么知道,在质问之前,能听我说件事吗。”
“浅叶校董,不妨听听看。”蓝染突然出声。
浅叶虽是贵族,不过是侍奉朽木家的下级贵族,所以队长的面子还是要买,他强压怒愤坐下。
“好,我倒要听听看你有什么话说。”
“我想诸位对这东西应该不陌生吧。”雏森从袖口中掏出长方形,半黑半白的石头。
收音石,将灵力注入黑色那边,石头会将周围声音录下,而注入白色那边,就能将录入的声音放出,可以反复使用的,数量挺稀少的小玩意,一般只有贵族家的学生有,他们常常用它来录制老师的授课内容。
“当然,偶尔也有人拿它来告白。”
在浅叶因为雏森的笑话勃然大怒前,她把手指放在了白色那边。
[浅叶学姐,请等一下。]黑白长石内放出雏森慌乱的声音。
[请告诉我,当时——]
[没什么好说的,雏森学妹,校方不是公布事情经过了吗?]傲慢的女性声音。
从空荡的脚步声判断,两个人正在下楼,而周围没有杂音,证明只有两个人在场。
[事实真是如此吗………]娇弱的声音转沉。
[………我不相信,阿散井会做出攻击学姐的事情。]
两个脚步声,其中一个停止,另外一个又响了几声,也跟着停下。
沉默。
忽然浅叶笑出声,张狂的笑声令会议室里的人的脸色变得精彩纷呈。
[你说对了,的确是我策划的。]听声音也能想象浅叶脸上的得意。
[……果然……]雏森的声音瞬间降到冰点。
[就算知道真相,你又能怎么样。]
所有人又听见走动的声音,估计是浅叶转回身,和雏森面对面站立。
[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第三个人。]恶毒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说起来露琪亚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本来我打算………哼………至于阿散井,流魂街的人就应该在烂泥里好好呆着,来真央上课,不知所谓。]
又是脚步声,只听浅叶的声音虽然很大,却是从远处传来,应该是雏森先行离开。
[下一个就是你,雏森桃。]
闻言,会议室里一片抽气声,一直低头看着收音石的雏森,慢慢抬起头,在她的面无表情注视下,浅叶校董的脸青白交加,可这还没完,石头里的声音仍在继续。
[我一定会把你也赶出真央。]
雏森停下对收音石释放灵力,说。
“最初只是为了证明阿散井的清白,才带着石头去找浅叶学姐,没想到会……”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你肯定是威胁——”失了面子的浅叶校董暴跳如雷。
“收音石是把声音如实录下的工具,不存在造假的可能,至于威胁……我想反问您一句,意图谋杀,栽赃陷害,什么样的威胁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承担下这两项罪名。”雏森依然没有表情,但众人能感觉出她灵压的激乱。
“假如像您指控我的,用灵压威慑浅叶学姐,迫使她做出伪证……”扫视众人一圈,最后雏森将视线定在浅叶校董身上,手中泾渭分明的黑白两色轻轻摇动。
“一个精•神•崩•溃•的人能有如此精•湛•演•技•着实令人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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