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学历、长相？通通没有要求？又过了一分钟，高先生仍然不啃声。
黄晓晓要有胆就掀桌了。有没有搞错，这几个微不足道的条件叫他们怎么收费？他们可是有最低消费的！
正在菜鸟顾问不知怎么接下去时，高飞扬站起身从他手中拿过档案夹，然后抽出上装口袋里的钢笔划了几笔后交还回去，“就这些。”
黄晓晓接手一看，瞬间石化。在性别那栏，‘女’被划掉，写上了‘男’，“高先生，我想您搞错了，这不是您的资料，这是女方……”
“没有错。”
“您真的搞错了，这是女……”
“没有错。”高飞扬再次说。
黄晓晓跌坐回去，懂了。什么黑洞，这位客人就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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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总，来了？”
听见这一声问候，高先生冷冰冰脸又降了两度。
而看到救星，黄晓晓当即扑上去，“老板！”老板招呼客人什么，小高总？这么怪的叫法。他们是认识的？
韩也人拿过员工递来的资料，眼也没眨就说，“这些要求，一百万。”
高飞扬同样是眼也没眨就把卡放在了桌上。
“去叫收银。”韩老板拍拍朝呆呆的小职员。
等到收银员和刷卡机一起进来，亲眼看着吐出的百万小票，黄晓晓还是回不了神。
韩也人又拍拍他的肩，“这单，算你的。”就当是给他的员工惊吓补偿。
“我，我的？”黄晓晓差点冲破天花板。一百万，三成的提成，也就是……三十万，人民币啊！
高飞扬看了眼激动得满脸通红的顾问，“我的要求，高吗？”
“不高不高，一点也不高！” 黄晓晓死命地摇着头，找男人算什么，三十万，找猩猩也行啊！“高先生放心！我马上按照你的要求物色人选，保证让您满意！”神啊，这可能是这辈子唯一的横财运！
韩也人看了眼门外，“给高先生送一壶铁观音来。”
“高先生请稍等！”冲到门外，黄晓晓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不禁想起刚才的一条记录，“肠胃健康尤其重要……”细想之后红了脸，男人之间不就是那回事，很务实的要求。
见客人多看了小顾问两眼，韩也人笑问，“怎么，看上了？”
高飞扬摇头，“顺眼而已。”
“忘了告诉你，两老今天也来了我这儿喝茶。”韩也人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些乐子，可那脸依然纹丝不动。
高飞扬掸了掸领子说，“你招呼好就行。”
韩也人叹气，“你也别怪他们逼得紧，你是还年轻，但那两老已经等不起了。”
逼？高飞扬摇头，没人逼他，他是该找个合适的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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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这位客人，韩也人拿着黄晓晓的记录去了另一个会客厅。里面两位头发半白的老人仔细看过后，双双露出失望的表情。
严肃的老先生皱紧了眉，优雅的老太太则语出埋怨，“看看，还逼他不？”
被数落的老先生不乐意了，“你不想？你不想你跟着我来干啥的？”
韩也人忙打圆场，“叔叔，婶婶，飞扬这是闹着玩儿的，他年轻玩心大，你们别当真，别当真。”
老太太拉起韩老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也人啊，这事儿你必须给我担待下来。飞扬这孩子我知道，他是喜欢女孩子的，你看他以前不也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他贪玩归贪玩，到最后终归是要有一个家庭的，我们家不求是高门贵女，只要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就可以了嘛。”
韩也人不住地点头，“婶婶放心，放心，飞扬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老李，你怎么在这儿，飞扬没走？”
“先生，太太，我是来和你们说，飞扬他不让我给他开车。”老李是老太太特地派去的司机，才过了两天就被退了回来。
“你把车给他了？”一旁的老先生站起身来厉声说，“不是告诉过你，他不会开车！”
老李急忙摆手，“这辆车他说不喜欢，没要。”
“不喜欢？”老太太问老先生，“那他喜欢哪个样子的？”
老先生被问倒了，转头把韩也人看着。
韩也人陪着笑，“我把我的车先给他用着，开车的人也有，有的，有的，放心。”
“也不能老用你的车。老高，走吧。”
“走去哪儿？”
“去给他选辆车。他成天在外面跑，连个车也没有，你都不知道心疼他的？也人啊，你赶紧帮我挑一些，挑他喜欢的。”
好不容易才把难缠的二老打发走，韩也人回到办公室好好喘了一通气。想想也怪同情高飞扬的，这些人从前不把他当作孩子，眼见长大了又想把他摁回到孩子。只是，世上哪有这么如意的事。
“男……”又看了眼桌上的资料，韩也人笑得直抽抽，“开个玩笑，他还真给了一百万。”眼珠子一转马上拿起手机，咔擦一声拍照发到了群里。
不出所料，五秒钟过后手机就炸屏了。
A友：哈哈哈哈，他真敢干啊！舅服他，舅只服他！
B友：老子笑得屎都收回去了！葱姜蒜，他还忘了芥末、孜然、臭豆腐！
C友：小高总就是小高总，不走寻常路。
D友：给他找，给他找一堆来，我一定要来围观他的相亲局！定好地方包场，钱我来出！
E友：我马上改签，不飞新加坡了，我也要来围观小高总！
F友：肠胃健康，啊哈哈哈哈，洗洗就健康啦！我X我X，老子能不能发围脖，不行了不行了要憋死了！
C友：@F友，网红贱人，你发一个试试，在上海的老高马上找杜月笙给你来段斧头分尸舞。
F友：呵呵，呵呵，我就说说，说说。
A友：@野人兄，你开鸡店就算了，连鸭店的生意也要抢，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哈哈哈——
B友：@E友，改签毛啊，快来老哥这儿，等我加满油，分分钟就飞过去。
C友、D友：@B友，球带球带，一起去围观！
野人兄：你们先别乱来，好歹等人家开了局上了桌，你们才有围观的料。要是惊动了小高总，他的为人还不清楚？打断了你们的腿事小，把你们扔进鸭店叫卖，我也救不了你们。
A友：好怕怕，那就先等等吧。野人兄，你要随时报告，记得啊！红包十个拿好。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B、C、D、E、F紧跟。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韩也人一面点红包点到手软，一面哭笑不得盯着资料上的‘葱姜蒜’。这些损货经常嘲笑他开了家鸡店，这下好了，鸭店也要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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