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有机会和秦君澈商量什么。
甚至在他制定计划之后，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办法透露。
顾唐从前真正以为。
他和秦君澈结成道侣，相伴修行不过各取所需。
他为了守卫自己心中，那抹关于青城的执念和思念。
而秦君澈，大概才是真正为了变强。
他以为，他和自己这位冷漠话少，时常数年甚至数十年不见一面的道侣之间，不熟。
但是对方却偏偏可以洞悉他的每一个念头。
那种默契，甚至远超当年他和青城相处之时。
顾唐突然又笑了笑。
他对着镜头说：“视频我看到了。”
网友们瞬间屏息凝气，等着顾唐大喘气然后大爆料。
顾唐却已经在问：“第二个问题呢？”
“……不带这样的啊！”网友们弱弱地抱怨着。
这也算回答了吗？
不过有这位勇士开头，顾唐似乎也没有要打击报复千里追杀的意思。
网友们又变得活跃起来。
“让我来！”有人哗啦啦刷了一排游艇，这才问道：“小哥哥，请问主动亲吻秦帅的，究竟是枭，还是你？”
直白、简单。
就连也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视频的乔家猎杀队成员们，都忍不住看向了顾唐。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比较好呢？”顾唐摸了摸自己的下颌，沉思。
“或者这样说吧。”他看着镜头，微微笑道：“如果从事物可观存在的角度来看，身体是我的。”
“靠！”网友们不服。
他们几乎都要忘记，眼前这个长得漂亮，笑起来无害的男子，可是真正的一品修者。
战斗力超级爆表。
“修者世界，不讲唯物论！”立刻就有网友反驳。
“就是！我们不讲客观存在。”又有网友说：“我们就想知道，是不是你主动亲秦帅！”
“小哥哥，求求你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吧！”
“顾唐小哥哥，求求你啦！”
……
顾唐看着瞬间刷满整个直播间的评论和礼物。
他抬眸，重新看向秦君澈。
对方仍然在看着他。
“你也想知道吗？”顾唐问。
他的眼睛看着秦君澈的眼睛：“那个究竟是我，还是枭。”
秦君澈没有说话。
但他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后他听到顾唐说：“没有枭，或者我不会主动亲你。”
秦君澈刚失望地转开头。
他就听顾唐又缓缓笑道：“但枭这种级别的凶兽，还真没办法完全主宰我的身体。”
其时暮色逐渐四起，山谷中有风吹来，满谷的血腥味仿佛也缓缓，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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