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驾着青蛟宝辇走了，御空而行，速度很快。
虽没杀尽雨族人，有些不甘，但他献祭自己的内脏和骨头从至高那换来的能量只有这么多。
比起杀尽雨族人，他更想让石毅母子陷入无间地狱。
所以，他通过黑雾的力量换掉了雨族大泽内所有人的心脏。
并将自己的至尊骨强行插入了石毅的体内。
雨族禁地内，人们从迷雾中醒来，露出劫后余生般的面容。
他们在黑雾中看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可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庆幸，眼前一幕幕，却又将他们打入地狱。
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胸口被人开了一个洞。
低下头，能勉强的看到跳动的心脏，与缠绕在心脏与血管间的黑色触须。
每个人都一样。
除了石毅。
“咳咳…”石毅脸色煞白的支撑起身子，他的胸口也被开了个洞。
那一排排洁白的肋骨间多了一根乌黑的骨，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娘！！”石毅匆忙跑到他母亲身旁。
他母亲也被安了一颗心，眼中的血丝不再，被石毅的呼声惊醒。从迷茫中走出。
“毅儿！你没事吧！”石毅母亲连忙抱起自己心爱的而已，来回检查着。
“你的至尊骨呢？哪儿了？”
“娘…”石毅低头，有些消沉的抿了抿嘴。
“那个小畜生！！！”石毅母亲紧咬着牙，目光凶厉至极。
“娘带你去疗伤。”石毅母亲心疼的看着石毅的胸口，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然后舔了舔石毅伤口。
“娘，你干嘛？”石毅猛地推开自己的母亲，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娘…”石毅母亲眼瞳骤缩，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嘭！
突然，雨族禁地外突然传来一声爆炸。
一块碎肉飞到了石毅脸上！
嘭！
又是一声爆炸！
一颗眼珠子落在了石毅脚前。
“这不是我的心！这不是我的心脏！”
“我的心脏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偷我的心！”
有人惊恐的看着四周，眼中失了眼色，尽是灰白。
“好疼！好疼啊！！！！！！”
有人癫狂，他们的心痛如绞，只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
石毅的母亲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看向石毅的眼神愈发炽热。
“一小口。”
“喝一小口就好。”
石毅母亲猛地扑过来，发了疯似的疯狂舔着石毅的伤口，心头传来的疼痛也稍稍缓解了许多。
众人顺着味道来到了禁地内，将石毅两人团团围住。
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是当代雨族族长的父亲，雨泽。
“雨墨，出来。”雨泽拄着拐杖，语气不容置疑。
“长老！”雨墨跪伏在地。
“你的手下刚刚跟你说了什么？”雨泽问道。
雨墨眸光轻颤，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眼石毅二人。
犹豫片刻，他终是下了决心，如实说道：“我那死去的手下说，换心病有两种解决办法。”
“哪两种？”雨泽又问。
“换心，只需找到自己的心，把心换回来即可。”
“第二种呢？”
雨墨瞳孔微缩，一脸歉意的看向石毅，心有不忍。
“至尊骨血！”雨墨咬牙，艰难的说道。
“有多少人被换心？”雨泽再问。
“粗略估计，有数千众，且完全随机，并非互换。”
这也就代表着，或许你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你的心在他身上，虽然他的心是你的，但你的心不一定是他的。
所以，你找到了自己的心，想要换回来还得找到他的心。
找到他的心后，你还得找到那另一个人的心。
在概率上，基本是不可能了。
至于换错？
刚才那两声爆炸就是下场。
众人沉默，死死地盯着石毅二人。
“雨晴，此劫因你儿而起。”雨泽语气平静：“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我愿受族规！”
“族规？”雨泽的一张老脸扭曲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我们这么多人的命都捏在你儿子的手中，你说族规？”
“不要…”石毅母亲无助的抱着石毅，泪眼婆娑，拼了命的摇头。
“毅儿还小。”
“求求你们，不要，他还小。”
“他是重瞳，体内现在还有至尊骨，他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越所有人的。”
“爷爷，三叔，大伯，你们说句话啊，毅儿如此有天赋，你们不能让他当药…”
“他还那么小。”
“别假惺惺的，我刚刚还看到你舔他的伤口。”
人群中有人阴恻恻的说道。
“你不会想把他养在家里自己偷偷的喝他的血吧？”
“雨晴，咱可都是雨族人，你可不能那么自私。”
“是啊，别说什么他还小。”
“被你挖骨头的那个小不点难道不比你的孩子更小？要是你能把这份心放在当初，我们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今后每天都要活的提心吊胆。”
石毅母亲愕然，瞳孔失了眼色。
因为刚才说话的正是一直跟随她，忠心耿耿的雨墨！
“都安静！”
德高望重的雨泽用拐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
“我来说两句公道话。”雨泽眼帘微垂，抚须道
“雨晴，你为雨族招惹了如此灾祸，按族规处置，即便死一万次也不够。”
“不过母凭子贵，母过子承。”
“念在你本心是好的，便不责罚你了，只不过你要将你的儿子交给我们。”
“我们不会杀他。只会好生供养起来。”
“我雨族好歹也是出过神明的大族，一个区区的换心病怎会解决不了？”
“所以，待我们解决了换心病，就将你儿子还给你，送你们团圆，如何？”
雨晴紧紧的将石毅抱在怀里，泪流不止。
“不要。”雨晴无助的祈求着，看着昔日有说有笑的族人：“他才三岁，他还有重瞳。”
“对了！移骨！只要把至尊骨移出去就好了！”
雨晴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对！找个人，将毅儿的至尊骨移出去就行了！咱不要至尊骨了！毅儿！咱不要了！”
雨晴目光通红，跪在地上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求你们了！毅儿不行的，求求你们了！”
众人面露犹豫，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突然，有人说道：“万一移骨失败，至尊骨坏了怎么办？”
众人瞬间不再犹豫。
沉默了片刻。
又有人阴恻恻的说道：“既然雨晴如此不舍得这双重瞳。”
“移至尊骨不行，我们可以试一试移重瞳啊？”
众人微微一愣。
石毅母亲身体一蹦，瞬间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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